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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连线丨元宵佳节,“战疫”最前线的他们还好吗?

  正月十五闹元宵,今年的元宵节却是静悄悄的。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,我们不能忘了有这样一群人,他们为了千万湖北人民的安康,为了神州千家万户的团圆,为了早日取得全国抗击疫情的胜利,舍小家为大家,在春节伊始就毅然奔赴“战疫”最前线。就在昨天,我们又为一批勇士出征壮行。这个元宵佳节,他们只能与家人在沪鄂两地遥相祝愿,无法团圆。他们是无畏的“逆行者”,我们向他们致敬!

  青山一道同云雨,明月何曾是两乡!今天,我们与在武汉第三人民医院与病毒搏斗的屠国伟、周萍两位盟员连线,向他们送上元宵节的问候,送去上海两万盟员的祝福。

屠国伟:用最大的努力,去换取最好的结果

  得知中山医院医疗队昨天奔赴武汉的消息后,屠国伟非常兴奋,他在朋友圈贴出了当年在武汉的合影:“我的兄弟们,我们曾经在黄鹤楼、珞珈山留下了灿烂的笑容。今天,我们将再次相聚武汉,并肩战斗!熬过这个冬天,待到山花烂漫时,我们继续登上黄鹤楼、爬上珞珈山,把酒言欢!”屠国伟在电话里告诉我们,医疗队就住在他对面的宾馆,“这个元宵节,我不会寂寞了!”

  屠国伟是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的重症监护专家,年初四就作为上海第二批援鄂医疗队成员,进驻武汉第三人民医院危重病例收治区,负责危重患者的救治。原本,他应该和家人一起在绍兴老家过年,但得知疫情后,他第一时间就把车票退掉,主动请缨奔赴武汉。他给我们发来一段视频,空荡荡的大街上寂静无声,交通信号灯停留在红灯上,显得非常刺眼。他说,这不该是武汉这座繁华城市应该有的场景,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“用最大的努力,去换取最好的结果,结果不好,我不会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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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重症监护室(ICU),12名专家轮流值班,分成早、中、晚班,来自上海的医生们和武汉第三医院的医生一起合作,每一班都有两地的医生。“晚班要上12个小时,比较辛苦,值班的两名医生每隔两个小时就要轮流休息一下。”屠国伟说,在病区里不能喝水吃饭、上厕所。为了保持良好的状态,进入病区前也不敢多喝水,怕上厕所,但不喝水又很干,生理上非常难受。

  医生也会和病患一样感到焦虑。屠国伟表示,医生的焦虑来自两个方面,一个是需要想办法治疗病人,“另一个是因为,这毕竟是一个传染病,医护人员都有感染风险,会有一些精神方面的压力,包括亲戚朋友、家庭成员的关注、关心,无形中也会带来压力。”

  个别病人的情绪,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出现波动。面对这种情况,医生们做得最多的就是理解。屠国伟介绍说,他能感觉到,个别病人精神压力非常大,“他们会有对治疗无知的恐惧感。面对这种情况,我们会跟病人说,你们的情况比较稳定,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”但总体来说,绝大多数病人的情绪比较好。九成以上的病人,还是比较信任医生。

  转眼整整10天了,屠国伟一直在与武汉的医生日夜工作、通力救治病患,他最大的感受就是这里的医生非常努力,工作强度、时长可能比援鄂医生还高。很多人连轴工作,但他们都没有抱怨,更多的是相互鼓励和支持。前几天,他们一起为队友庆祝了一个难忘的生日,大家集体许愿,共同用手�灭了生日蜡烛,“愿这份生日的幸运,能给武汉疫情的防控带来好运。”大家都希望疫情可以早点结束,能够早日回家,“但前提是,我们在这边把工作做好,我们来的目的和初衷一定要达到。”屠国伟身上有着绍兴人特有的韧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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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能够在前方忘我工作,背后少不了家人的默默支持。“这是医生的职责所在,全国有那么多医务工作者奔赴武汉,疫情肯定能很快得到控制,期待他和战友们早日归来!”屠国伟的爱人这样说。因为一直在一线,他也很少给家里打电话,每次通话都是匆忙说上几句就挂断了。这个元宵节,虽然一家人无法团圆,但心里都牵挂着彼此。屠国伟的那儿子虽然只有8岁,但是他已经能够理解爸爸“逆行”的意义:“爸爸很伟大,他是个英雄!”

周萍:我们一定能打赢这一仗!

  元宵节前一天,周萍所在的武汉第三人民医院17楼病房有3位病人康复出院了,大家兴高采烈地围拢在一起,留下这难忘的瞬间。“这是最好的元宵节礼物!”周萍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。

  周萍是个性格开朗的人,每次和她通电话,都能被她的笑声打动。这位来自上海光华中西医结合医院的护理部副主任,已经拥有20余年的护理经验,还在2003年时接受过非典医疗救护专项培训,那一次,她也报名参加医护支援队,只是没有如愿。抵达武汉后,周萍和大家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。虽然只有短短10天时间,但是她脸部、鼻梁等处的皮肤,已经被口罩、护目镜压破,裂开很多细小的血口,额头上留下了很深的印痕,“就像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,脑门生疼。”周萍又开始幽默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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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周萍所在的医疗队分为两大组,一组负责危重病人,另一组负责普通病人。周萍这一组由来自上海虹口、长宁和杨浦三个区的医务人员组成,专门负责普通病人的医护,当地医生、护士则有8人左右。整个病区共有39张床位,都住满了病人。“病区里没有保洁阿姨、护工和家属,所以这里的病人,从生理、心理和生活上的护理,全部都是由我们医务人员完成的。”周萍介绍道,包括病人去拍CT片子,也是医生或者护士推着车给送过去。

  从2月4日开始,周萍就主要负责两个病人的护理,她一下子觉得压力陡增。对于医务人员来说,呼吸机一打开,就存在很多不确定性,暴露的风险就会增加。“现在使用的呼吸机过滤功能一般,当病人使用呼吸机时,他的气道是开放的,等于隔离区里面的病毒非常多。”周萍虽然是穿着防护装备进去,病人也戴着口罩,但危险性还是比较大。为了排解压力,每次进病区前,周萍都会不停地暗示自己,做好防护、做好防护、做好防护,“然后就不怕了。”电话那头,她又笑出了声。

  谈到“出征”前剪掉的长发,周萍直呼“那个决定太正确了!” 医务人员在做穿戴防护准备时,需要戴两层口罩,并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。长头发不仅会影响穿戴,而且扎辫子也不方便,如果有一点儿头发散出来,就可能会携带病毒。此外,每次出病区都要进行清洁、消毒和洗澡,大家共用一个休息室,头发短可以快速清理完,因为后面还有医务人员在排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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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这个春节虽然没有年味,但却是生命中最特别的春节。”周萍在朋友圈这样感叹道。前几天第一批病人出院的时候,医院特意搞了个欢送活动,周萍因为当班没有赶上,但她还是很激动,“我们的付出终有回报,我们的战斗终会胜利。”病房里还有一位福利院来的老太太,目前还在上着呼吸机,周萍和她的小姐妹们正在全身心照护着老人,“等到康复出院那一天,我一定要抱着她合影,她可是倾注了我们全部的心血。”大家就这样相互鼓励着,打趣着,“现在,我们已经产生了革命般的感情。”

  前几天接受记者采访时,周萍曾经说过,“我们是第二批,希望不会有第三批来了。”现在,全国各地的支援力量仍然在源源不断进入湖北疫区,周萍觉得信心更足了,“我们一定能打赢这一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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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元宵节不能和妈妈一起吃汤圆,周萍读初二的儿子虽然心中遗憾,但也理解。他和爸爸会通过手机视频和妈妈通话,他还保证自己乖乖听话,不让妈妈担心,并要求妈妈拍一些照片给他,让他知道妈妈在前线的工作状态。“我想让同学也知道,因为我觉得很自豪!”

2020-02-11 10:06 来源:民盟市委宣传部 作者:戴立波、郭琪、李一凡